仰望天空也不是全无作用的,至少还能从慢放中稍稍得到一些不同的细节。www.jiuzuowen.com别看天空中的火焰之路几乎是一眨眼就快速出现了数条,不过当一帧帧地切换图像时则显出了另外一些有趣的细节。
突然赤红的火光是从极远的方向扩展过来的,这可以通过部分暂停的图像获得证实。因为在那些图像中只出现了半条或者小半条的笔直光道,直到是再跳过几帧后才快速横贯天际,然后才变得仿佛是瞬间就出现于那里了。
而所谓的火焰则更像是某种能量爆发,因为它们都是沿着红艳的明亮通道快速出现的。
原本笔直无瑕疵的光道会从天际的一端射向另一端,而难以计数的细碎闪光枝桠则会沿着同样的方向攀沿蔓展,并且在间隔极短的时间内连成细密的一片。
这一切都在不到两三帧的瞬间发生,以至于在人眼看来就不是从明亮射线发端出边界模糊的高亮长条,而是从一开始出现的就是一条条从炽热再到淡去的烈焰之路。
极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总是那么奇妙,可以轻易地哄骗人类的双眼。但有了技术装备的帮助就能被分解成截然不同的步骤,因此就不再会显得过分神秘了。
“陨石?不对,这东西太快了,我又不是没见过流星雨。那玩意既不会这么频繁,也不会把天空烧成这个样子。
导弹?那也不至于这么快,这个速度会烧炸掉的吧?而且这个星球上有导弹么?那意思是也会有掌握科技的文明?不过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信号源?
激光武器?我只看过科幻片里的样子。具体只有搞科技的大佬才见过吧?我怎么知道这玩意真用起来会是怎么样的?”
几个可能的联想浮现在王涛心中,但是又被其一一否定。他的见识也就只到这里了,再要做更深入的分析便只能挠头,而且还是挠光了头发都不会得到答案的。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只要跑回去就应该没事了。任你天上的大火烧成什么样都是有限度的,可能祸祸到另一个星球上去。王涛在稍稍满足好奇心后便拉着红衣继续赶路,准备先躲进黑门里头避一避。
看热闹也是有限度的,既然看不出更多便没必要傻待着了,尽量将可能的危险降到最低才是正理。其他躲进门里的人见状也都松了口气,至少不必担心他们会再处于危险境地了,而且还可以问问刚才是否得到了什么发现。
不过这异变却并没有饶过这两个慢吞吞的家伙,谁让他们在下面瞅了这么久呢?
“轰啪!轰啪!轰轰轰……”
巨大的炸雷声毫无预兆地出现,并且连续不断的轰然作响。然而这并非是普通的雷声,因为近处和远处的天空中并没有闪电迹象,那只可能是这瑰丽异状的附带产物了。
毕竟先前都轻易将大块云朵给炸散了呢,那么将如此糟杂的声音打在地面上也并不稀奇。只是这样一来就要比天空中的火光还有威胁,因为火光只存在于遥远的高处,而传下来的声音就算再弱也是携带了一定能量的。
而且这能量还不小。
王涛与红衣二人当即就觉得眼前一黑,还感到全身似是被从各个方向给捏攥住了,就彷佛遭受隐身巨人的肆意调戏。他们浑身的力气突然就如溃堤的大坝一样再无储蓄,任凭想要调度出一丝一毫都是太过奢侈,这便使得想要控制手脚移动都成了困难。
只不过他们都只听到了短促的一声而已,再之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超过一定限度的噪音会让人感到不适,而再强烈一些的则足以震聋耳膜,就像是他们现在所遭遇的那样。
这样的巨响不出意外都会破坏耳膜,进而会干扰到传递声音和维持身体平衡的耳蜗。如此创伤不仅意味着他们会丧失听力,同时还意味着他们难以控制自身姿势的状态,甚而会产生更加不适的一系列反应。
总之,这种状况下再想要站稳就根本不可能,这种奢望是几乎所有人都难以得到的。突然产生剧烈头晕恶心状况的人就连看东西都成问题,更不要提再做出什么有效的动作了。
像是红衣在受到爆震拍击后便一声不吭地就晕了过去,而王涛则由于身处位置便直接向前趴伏了过去,只是于条件反射中还不忘将红衣向着自己身边微微拖拽了一下。
在这个方向上是于前方引路并返回的机器,它在受到自天空而来的冲击波后便稍稍有些紊乱,于是再当察觉身后受到撞击后也来不及作出太多反应。甚至还由于受到额外的重量压制,以至于悬浮引擎的下端都被压在了沙地上。
王涛的所做所为都算不上是徒劳挣扎,应该只算是本能反应。因为隆隆的声音依旧在不停地拍击一切,包括受其影响范围内的所有鸟、兽、虫、鱼都是一视同仁。
一切稍微大一点的生灵都受到了重创,无不是被这毫无预兆的连番打击给震得失去能力,瞬间就被瘫痪得无法移动了。唯有极为细小的那些才不受影响,又或是处在海洋更深一些的生物才能享受海水的庇护。
不过也不该说是毫无预兆,天空中的异变毕竟已经是出现了一阵子。就是这可怕的声音还得花费几十秒才能传递到地面上呢,足以够绝大部分人跑回黑门了。
也唯有蒙昧无知或者过分胆大的才会驻留原地,并以亲身体验那被遥远距离削减后的“微小”余波。当然这微小是相对而言的,相对于地面上的柔弱生物们还是太过严苛了。
毕竟它们的源头是来自无数的剧烈爆炸,这些都说明根源是出现了不明来源的高能量区域,以至于空气在被瞬间加热后就高速膨胀到了无数倍,并且在传递的过程中还一直在倾泻自身携带的能量。
或飞或爬的动物都会如此,那以两足行走的人类又怎能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