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着处弼兄那副求知俗十分旺盛的表情,也是,自己娘子此刻都即将临盆。
可就在处弼兄回到了长安之后,还特地送了自己一大盒。
自己总不能说用完了不是,重要的是,处弼兄送给自己的,自己也已经用了。
所以,想要替亲爹想办法,那就只能另辟蹊径,找到了一个适合的理由。
心里边想着,李承乾一面也要为自己正名一下,毕竟自己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
“处弼兄你给小弟的,当然还在,还没用完。”
“哦……殿下,臣也知道,你想要多留一些,可是殿下,不是臣不乐意多给,而是那种东西是有保值期的。”
“过了保值期就不能用了,或者说非但不能避孕,还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这些小弟我是知道的,罢了,处弼兄你先停一停,小弟我就实话给你说吧。其实吧,我有个朋友……”
程处弼的表情顿时变得奇怪起来,拜托太子爷,请你先编好瞎话再说行不行?
程某好歹也跟你交道了不少年头,你有什么朋友,我还不清楚?
不过这位是未来的大唐天子,国子储君,说话肯定不能像跟李恪之类的狐朋狗友那般随意。
所以程处弼正色言道。
“殿下何必无中生友。还请说真话,作为医者,臣是有处方权,毕竟这玩意还需要分型号大小,比如给的人不对,呵呵……臣就不说了,殿下你一定会懂。”
李承乾呆呆地看着表情很正经地处弼兄,可他说出来的那些话,怎么都让自己觉得像是在胡说八道,
型号大小不对,大不了带子要么系紧一点,要么勒松一点不就成了?
不过自己没必要跟处弼兄就这种问题展开深入的讨论,毕竟自己好歹也是正经人。
但是,给谁,或者说拉个谁过来替父皇背这口锅?
以处弼兄在东宫的人缘,呵呵……看来只能由文官来背这口锅。
于志宁?不不不,以处弼兄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德性,指不定哪天就会蹦到于詹事跟前去询问他使用体验。
那样一来,自己岂不就暴露了?自己一暴露,那身后边的亲爹的**岂不就危危可岌?
但是,哪一位文官跟处弼兄视如仇寇,肯定不会相互搭理叽叽歪歪?
此刻,李承乾的脑海里边浮现出了一个身影,就是那位方才在宁忠耍出大劈叉之前,犹自在殿内唾沫星子横飞,须发皆张的太子少詹事张玄素。
唔……兴许只有这位,才能够承受得住这口黑锅,一来张卿家性如烈火,与处弼兄的关系,可以用相当恶劣来形容。
所以,他们肯定不会有什么交集,而且自己也没必须说得过于清楚,想来以处弼兄八卦的心性。
哪怕就算知晓这玩意是送给张玄素的,最多也就是多讲几句骚话,肯定还是会应承下来的。
一思及此,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腼腆一笑。
“小弟就知道瞒不过处弼兄,不过,小弟这是为了一位东宫重……咳咳,
还请处弼兄恕小弟不能明言,不过小弟相信处弼兄会帮我这个忙的吧?”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的眼珠子一转,东宫重臣,唔……程某应该算是东宫肱股,其他人只能从职务上推算。
重臣级别的,能够让太子殿下如此为难,于志宁?
不不不,若是于詹事,他虽然是个斯文人,这几年脸皮已经厚实了不少,真要用上这玩意,肯定会自己来拿。
能让太子殿下如此为难,不欲让程某知晓……
程处弼恍然大悟,翘起手指头指了指南边。“莫非是那位少詹事?”
“处弼兄,我可没有说过。”李承乾心中暗喜,果然误导成功。不过脸上的表情从了一丝不好意思。
程处弼砸了砸嘴,怎么也没有想到,长着一副讨嫌嘴脸的张玄素居然也还有这一方面的生活,忍不住下意识地吐了句槽。
李承乾直接就被处弼兄那措不及防的骚话给击倒在地,生生被口水呛得面红耳赤。
翘起手指头指着跟前那一脸悻悻之色的处弼兄,哭笑不得地,硬是说不出话来。
这是连父皇也给囊括进去了都。
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李世民突然打了一个巨响的喷嚏,疑惑地揉了揉鼻子,继续处理着那些还没处理完的公文与奏折。
当日,程处弼交卸了差事,跟着一票子左内率的弟兄们朝着东宫大门行去。
一边眉飞色舞的吹牛打屁一边大步前行,距离大门尚有一段距离,就看到了旁边有一伙人也正朝着东宫大门而去。
“那帮子斯文人又来了。”眼尖的一位兄弟扫了一眼,小声地嘀咕了句。
不过大伙继续昂首挺胸的大步前行,毕竟有程三郎这位东宫第一恶霸镇场子。
那帮子在程三郎手底下不知道吃过多少回亏的斯文人们定然会退避三舍,不敢上前吡牙。
一行人迈着豪横的步伐继续大步前行,一旁被那些东宫属官簇拥着的张玄素看到了这些嚣张跋扈的粗鄙武夫。
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不过考虑到,自己与程三郎的交锋记录,多是自己狼狈逃窜。
这让很不乐意服输的张少詹事,此刻也只能按捺住内心的不忿,用只有周围属官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吐了句槽。
“真是没规矩,在东宫行走,步态也如此嚣张跋扈,太子殿下也太优容这些人了……”
“少詹事所言极是,自打程三郎蹿回了东宫,感觉太子殿下对他简直就是……”
这位属官被身边的同僚扯了扯,反应过来后瞬间闭嘴,毕竟他后边的话,肯定是昏君与奸臣之类的玩意。
若是在平时也就罢了,这会子程三郎就在跟前,若是让这位耳明目聪的程三郎听了去。
自己铁定要倒霉,重要的是,陛下对于太子恩隆日重的情况下,这样的话出自自己之口。
呵呵,笊篱一样的东宫,肯定会传扬开来,然后自己的仕途也就走到了尽头。
程处弼出了宫门,接过了邓称心牵来的座骑,翻身上马,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那位须发斑白,体格一般般,较为偏瘦的太子少詹事。
脑子里边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