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体空间脱离后,看了贴在胸口处的权杖水晶,夏尔随手将它放在一旁,然后起身走到营帐外。
此时天『色』漆黑,天空星辰被云层遮掩,看不大真切,反而那血红『色』的彗星比较显眼,静静高挂于天空,与朦胧月亮相映成趣
营地此时本已经陷入安静,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却喧嚣不已,放眼望去,附近营地内似乎多了很多士兵。
“艾德大人拜访。”见夏尔走出,侍从低声解释,夏尔打眼一看,史塔克与其他几位身影随之映入眼帘。
然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句异常客套的话。“很荣幸见到你,柯蓝斯顿爵士。”
看了看这位从未见过的红胡子贵族,夏尔不由转头看向史塔克。
“这两位是河间地与奔流城之主,徒利家族的艾德慕.徒利和布林登.徒利,他们来着是为了……”说着,艾德稍显迟疑。
“我们来请您的帮助。”那位名叫布林登的接过了他的话,他语气即干脆又充满诚恳地道:“我们希望您能救救老霍斯特公爵,他如今正被病痛所折磨。”
红胡子艾德慕则补充道:“当然不会让您白忙,我们带来了几大箱子的珠宝,当然,如果您不满意,我们可以再换成别的。”
侄子这番话听得一旁布林登眼皮直跳。
这话说的好像这位巫师大人是商人一样,万一人家对这些不感兴趣,这些听起来可就不怎么中听了。
谨慎瞥了对方一眼,见夏尔脸上没什么不悦,他暗暗松了口气。
夏尔倒也没那么多的火气,但他对此却是兴致缺缺。
如果没听错的话,他们口中的老公爵正是前段时间艾德在君临与他提过的那位老丈人。
当时夏尔明确拒绝了他,艾德也就没在多提。现在来看,估计是他名号比上阵子要响亮多的缘故,这两位奔流城领主再次燃起希望了。
从史塔克略有不自然的表情上来看,估计他也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而从这两人大半夜的也要登门拜访来讲,态度倒是挺诚恳——还带来几箱财宝。
可他要这有什么用?
最开始在兰尼斯特家敲诈的那一箱子金龙,他还都分毫未动呢,而今放在营帐角落积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的上。
夏尔觉得实在不行就全部融掉然后拿去主世界换钱用得了,但思及主世界他现在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干这种事情简直浪费时间。
眼前这事就有点浪费时间,大半夜的还“扰人清梦”。
不过看了看一旁显得有点尴尬的艾德,夏尔想了想,却也没打算拒绝。
这倒也不是为了结交奔流城这两人,尽管他们是维斯特洛最顶级的那种大贵族。但事实上,他与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那种情况已经大为不同了,可不需要主动结交什么人。
他是为了法术。
上次君临吸魂后,他一直处于赶路状态,周围全是士兵的情况下,没什么敌人可供他实验所学。
尽管所有知识都在脑海中,但法术具体效果却始终不能确定——主要是那死亡权柄当中显示的变异。
与自身完全学会不同,那所谓的变异夏尔不实验可搞不懂。
离开主世界一进入这里后他就忙着修补假面去了,也还没有空闲理会这个。
眼下他们来的倒挺是时候。
于是他问:“我不敢保证效果如何,只能说试试,不过必须要有一定代价。”
“当然,我们事先有所了解。”听他这么说,黑鱼布林登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随后他低声招呼身后侍从,“去把那该死的杂种带来。”
侍从应声而去,不一会,就拖着一位双手被捆绑的中年男人赶了回来。
“强『奸』、谋杀、入室抢劫……这位在奔流城犯下大罪,大人对他不需要有任何怜悯。”黑鱼说话时一脸鄙夷。
那位囚犯闻言不由哈哈大笑:“你这没**的蠢鱼,你少说了一件事,我还弄死了奔流城的护卫队长哩,怎么?不好意思说啊?”
说话间,鼻青脸肿的犯人仍旧充满桀骜,而他显然也默认了对方口中的话。
于是夏尔不再多说,转头看向艾德。
“清理出一座营帐,然后将他和公爵一起放进去。”
“我可以进去吗?”红胡子的艾德慕问。
“不可以。”
于是他只好闭上了嘴巴。
尽管身为公爵继承人,但面对这位“战绩斐然”的神秘巫师,艾德慕却也不敢拿什么贵族架子,君不见瑟曦那种一人之下的七国太后都被人家玩的团团转。
况且现在还有求于人。
一切按照夏尔吩咐的来做,在最高层的指挥下,速度简直飞快,五分钟后,一切准备完毕。
眼见那位昏『迷』在担架上的老公爵被抬了进去,夏尔随之进入其中。
扫了一眼营帐内后,他开始坐在桌前执笔书写。
他这次倒不准备摆弄什么仪式,以血还血的效果是将一个人的生命力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而夏尔此时却有更简单的
生命汲取。
这新晋级的法术不需要任何仪式,单手就能使用,效果是可以将目标的生命力量吸收出来,继而不论是自己使用还是赋予他人,都任凭施法者意志。
同以往的死灵法术相同,充满了残忍与诡异。
但对眼前这种人,他可是一点怜悯心态都没有。
“婊子养的巫师,有机会我会把你阉掉的,没错,然后拿来烤着吃,哈哈。”囚犯被紧紧绑在地面,见夏尔走入,不由瞪着他嬉笑破骂,神态浑不在意,然而眼神深处却始终有着一抹恐惧。
对某些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后还不消停。
而夏尔大概就是这么一位可以让人“死了又活”的存在。虽说中世纪信息传播的很慢,但北方大军可是抵达过奔流城的,口口相传下,他这位奔流城人士不可能不清楚。
夏尔没有理会这位的叫嚣,写完秘文并对准手掌使用后,走到他身前,正想施法,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他随手拿起旁边抹布塞到了犯人口中。
然后在犯人强装淡定的表情下,蹲下,遍及黑『色』秘文的手掌覆盖他长着褐『色』长发的脑部。
温润的手掌隔着头发也能隐约感触的到,尽管什么场面都遭遇过,但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遭遇的未知命运,这位中年囚犯仍旧呜呜咽咽的“叫嚷”了起来,似乎又在叫骂。
然而,当一阵低沉的咒语从对方口中出现后,这叫骂声迅速收敛,他转而开始忍不住颤抖,曾经满是桀骜的眼神也充满了忐忑。
不论再怎么胆大,遇到这种未知事物也都会忍不住心里犯怵。
只是不一会,他的恐惧就突然消退了。
触碰他头部的手掌似乎不断释放着阵阵温暖气息,就像冷冬时暖和的壁炉,让他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眼前一切也愈发朦胧。
“一点也不疼啊,妈的,吓我一跳。”
庆幸的念头闪过,囚犯彻底陷入黑暗。
可惜,他庆幸的有些早了。
……
【你发动了生命汲取,目标惠伦.河文】
【在死亡权柄下,你的法术发生变异】
咒语声中,真实之眼的提示从眼前飘过。
然后肉眼可见的,这位看起来正当壮年的人面部迅速干瘪,褶皱、原本油亮的褐『色』头发渐渐灰白、躺在地面,还算挺直的背部慢慢佝偻。
直到夏尔的手离开他的脑袋,他已然从一位健壮中年人变成了耄耋老朽,鸡皮似的眼皮艰难睁开,浑浊老眼看了夏尔一眼后、不由自主的缓缓闭上,似乎非常疲惫。
见此,夏尔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手。
肉眼可见的,一抹淡绿『色』的气息缭绕于他整个手部。
真实之眼提示飘过。
【惠伦.河文的五十年寿命,它可以使人重新焕发青春】
【注意,它隐藏着某些后患,如使用,需要承受惠伦.河文的轻微哮喘以及严重的心脏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