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板打,打茅竹,卖火烧,热乎乎;您这火烧真不错,上等材料把它做;样式好,个头儿俏,吃到肚子真是妙。”
唱了这一小段,裕德隆又问卖火烧的老头:“大爷,如何,唱得不赖你给两个。”
老头听的是感觉不错,这还没回裕德隆话,就听裕德隆接着唱道:
“你不给,我不怕,架不住我说好话;只要好话讲的多,凉水能温热水喝;凉水能温热水用,哪有人心敬不动。”
老头这时候是眉开眼笑,这小哥可真有趣,要两个火烧还带唱两段戏。
“好啊好,我老头儿活了一把年纪,还是头一回听唱戏听的这么有趣,小哥你也别急,我这就给你弄两个热乎的火烧。”
“如何?”裕德隆一回头一问高延福。
“嗨,还真有你的,这样都行。”高延福哪听过这,裕德隆这武林大人物居然还会这手艺,那可是吃遍洛阳城都不愁了。
“行就给钱吧。”裕德隆可不跟高延福客气,伸手就要钱。
裕德隆一接过高延福十文钱,这还是他第一回拿这真正的开元通宝,忍不住攥在手心里揉捏,这可是真正的唐朝开元通宝啊,要是放现代去,这十文钱怎么也得值个好些万。
但是这赌归赌,唱归唱,裕德隆可不是个吃饭不给钱的主。
当大爷把两个热乎的火烧递给裕德隆时,裕德隆已经是悄悄把两文钱给了老头。
吃了葱花肉馅的火烧,又逛过了几条街。
到了长乐街,裕德隆还记得当时就是从这街到的端门,这可是洛阳第一大街,在这开个分社那是杠杠的妙啊。
这长乐街没走几步,就看到街中间一个三层高的酒楼,裕德隆一眼就相中了,这好啊,酒楼改成茶馆,在里面说相声,连装修费都能省去不少,就搭个台就成了。
“喂、喂,高公公,就前面那家酒楼。”裕德隆对着后面的高延福说道。
“你要前面那家酒楼?”
高延福看着牌匾上的“韦氏酒楼”问裕德隆,这可是韦家的产业,裕德隆胆子可真大,仗着一身武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嗯,有问题吗?”
裕德隆看着酒楼来来往往的客人,心里高兴着,这地段这流量,加上这装潢,就差换个牌匾了,还写什么“韦氏酒楼”,又不是李家的又不是武家的,一个韦家算个什么球。
“好,没问题。”高延福说道,心想反正不是我得罪人,算也算不到我头上,我去操个什么闲心。
高延福吩咐几个士兵,一下子就冲进了酒楼,把客人往外赶,两个士兵还不知从哪里搬来了梯子,上去就摘掉“韦氏酒楼”的牌匾。
裕德隆都看傻了,这不是明抢吗,这么嚣张的么。
“那个,高公公,你们这不是强抢吗?”裕德隆问道。
“不,这怎么能叫抢,这是天后赏赐给你的,这叫取,而且不是我们取,我们是帮你去取。”高延福那是摇头晃脑的说着。
而裕德隆听的那就是个强盗逻辑啊,而且我还成了主使了。
酒楼一个掌柜也是赶紧跑出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东家又不在,而且看到“韦氏”这两个字一般人谁敢来乱动,这不会是宫里出什么事了吧,嘶,太子妃出事了?
满是疑问的掌柜到外就看到高延福,掌柜也是见多识广的,一看宫里来的,这心更是七上八下,这是东家要完了啊。
虽然满腹猜疑,但还是到高延福前,一鞠,说道:“这位大人,敢问为何要拆这韦氏酒楼啊?”
掌柜害怕被牵连都不敢先报出名号,打听清楚了再考虑后路。
“你甭问我,你问他。”高延福说着就往旁边裕德隆一指。
裕德隆也不知道来的是这里头的掌柜啊,以为是哪个好事者过来问问的,张口就说道:“我看上了。”
嗞,掌柜一惊,这位爷是谁,按理说不可能是太子的人,太子哪会来拆自家东西,那是四皇子,不对啊,四皇子怎能如此霸道拆自家哥哥的东西。
“敢问这位爷是?”掌柜又问裕德隆。
“裕德隆。”裕德隆大声说道,这名号响亮啊,吓跑过土匪的。
掌柜一愣,裕德隆是谁?好像还真有点熟悉,不会就是前不久传出来的皇上皇后的保镖吧。
“天子保镖?”掌柜又试探问道。
“正是本人。”裕德隆说道。
掌柜这心思也是在转着,知道来头不小,没想到这么小,一个当侍卫的居然敢来太子爷娘家撒野,这是活的不耐烦了;但掌柜也知道自己是对付不了对方的,得告诉东家去。
“哦,原来是裕德隆大人,大人你这要拆这酒楼又是为何?”掌柜继续试探,到时候回去有个说法。
“也不是要拆,就换个牌匾,这楼以后就归我了。”
裕德隆看着几个士兵差不多忙完了,虽然做的不是人事,但还是很满意,这就叫唐朝的效率啊。
“大人口气真大啊,说楼归你就归你呀?”
掌柜已经很忍得住了,要不是看在有宫中的人在,还以为我怕了你一个小小侍卫,即便是当朝宰相也不敢随便抢人东西。
裕德隆倒是觉得这人越问越奇怪,可不就是吗,全洛阳除了宫城,现在我说哪个是我的就是我的,这可是武则天说的,整个大唐除了快要死的皇上谁大过武则天,说不定现在皇上手上的权力都没武则天那老娘们多。
“是啊,说归我就归我,天后赏的,洛阳选一楼。”裕德隆应道。
掌柜一听大惊,这,这,天后赏赐,让他在洛阳选一楼?那这不明摆的就是指“韦氏酒楼”吗?全洛阳就“韦氏酒楼”最大最好啊,不选这选哪?不好,得赶紧汇报东家去。
掌柜没跟裕德隆继续聊,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