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裕德隆看着这人问了几句话就急匆匆跑了,你仰慕我一下也行啊,以后多来听相声啊,别跑的那么快。
“高公公,我们进去看看?”裕德隆看着差不多了问道。
“嗯,好。”高延福微微点头。
这韦氏酒楼不愧是洛阳第一大楼,高就有三层,二楼和三楼是包间,中间还是空的,可以看到一楼,一楼还有个戏台。
裕德隆看的那叫一个喜欢,这连演出台都搭好了,又能剩下一笔花销。
如今酒楼内依旧被清空,痕迹有点乱,酒菜掉的满地都是,裕德隆到柜台翻了翻,还在旮旯角落里找出了三文钱。
酒楼里面的人走的急,留下了大批东西。
裕德隆又与高延福到后面厨房去,这一看那就是个大院子啊。
后厨有点像个大四合院,有七八间屋子,放柴火的放米面的放鲜食的,烧菜的休息的还有马匹的房间;呵,好家伙,这好几天都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了。
“裕掌柜,可还满意?”高延福看着裕德隆那都流哈喇子,明知故问道。
“我这就成这掌柜的了?”
裕德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是没见过这古人如此效率,这才刚看上这楼,按理说跟人家老板谈谈条件,去官府办理办理手续,怎的啥都没有,这上来一顿赶人,然后我进来就是店家了。
“嗯,对,现在你就是这掌柜的了。”高延福说道。
“那我是这儿掌柜我可有话要说。”
裕德隆一回过神来就盯着高延福说道。
“裕掌柜,你说。”高延福说道。
“刚刚谁命人打摔坏我店里的东西的,那可得赔钱。”裕德隆对着高延福说道。
高延福一愣,这是得寸进尺还是无耻不要脸,我们帮你拿下了一个酒楼,转过头来还要赔钱,这人与人之间还有信任吗,这还有天理么。
“裕掌柜,咋家今日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明日在着人把仪刀给你送来。”
高延福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这要是还在这,几个月的银钱可就得被裕德隆榨干了。
说完也不顾裕德隆挽留,带着侍卫就往宫里回去。
“我就开个玩笑至于吗,跑的比兔子还快。”裕德隆自言自语道。
眼看着这酒楼一桌桌剩饭剩菜,真是满目疮痍。
不由的肚子有点饿起来,扔了多可惜,先尝尝原店主的手艺。
大门关好,裕德隆拿起一双新筷子,逢桌试菜,每桌尝了个一两口,这一路下来,肚子可就饱了。
吃饱好干活,开始收拾掉这些剩饭剩菜。
一顿忙碌,这天色可就有点暗了下来。
裕德隆把剩饭剩菜拉到后门而去,后门正对着一个绢艺店,店里卖些绢布做的手工艺品,供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卖去做摆设玩意。
裕德隆这仔细一瞧,刚好就见一女子从中出来,裕德隆一下子眼睛放光。
这美的,怎么相容,那就是“一想之美”,什么是“一想之美”,就是你想她怎么美就怎么美,那水灵灵的,就是“又勾勾又丢丢”,这可把裕德隆看馋了。
这是哪家小姐?我裕德隆来大唐还有这艳福,她,就是我新德云楼女主人了。
那女子好像也发现了有人在看她,一个侧目,看到了一人看着她发呆,又黑又胖的倒像是个厨子,不由噗嗤一笑。
呵,这下裕德隆心跳更加加速,这小姐也看上我了,看我威武不凡、英俊潇洒,都对着我笑出来了。
裕德隆是一路看着那女子消失在自己眼前都没缓过神来。
许久之后才一拍大腿,哎呀,忘记过去扫码了。
不对,这里还是唐朝,没有码可以扫。
那可怎么办?现在追去,我路又不熟悉,偌大个洛阳城我可怎么寻?
裕德隆一回头,看着这个绢艺店,对咯,问这店家,指不定人家经常来买这玩意知道是哪家闺女,我再寻去,那可就方便多了。
裕德隆一进这绢艺店,就有女掌柜的出来招待。
“这位相公,为家里女眷找点绢绣还是绢品。”女掌柜问裕德隆道。
裕德隆看着店里面有在绢布上绣各种东西的,还有用绢纱做成各种玩意的,什么白菜蝈蝈、花木兰从军,那是个惟妙惟肖。
“店家,我不是来做买卖的,我是想问刚刚来这买东西的那个女子是谁?”裕德隆问道。
“刚刚,刚刚本店没有人来买东西啊。”女掌柜也很疑惑,今天就没人来过东西。
“有,刚才我在门口明明看到一个女子从你们店里面出去。”裕德隆接着问道。
“哦,你是说小娟啊,她可不是来买什么的,她是来卖她的绢艺品的。”女掌柜回复裕德隆道。
呦,原来是个女艺术家。
裕德隆看古代的看法可跟古人看自己时代的看法,手艺人在裕德隆眼中那就是艺术家啊,而在那时候,这些不过是下九流的玩意。
会这手艺,以后德云楼一开张,我在台上说相声,再卖点绢艺品,呵,这就是天作之合,我两就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啊。
“那敢问店家,可知这小娟家在何处?”裕德隆是赶紧问上。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几日就会来我一次,要不相公,我下回给你留意留意?”
女掌柜也是个见过的人,这一看就是看上人家小娘子了,这小娟好像也没出嫁,人也这么大了,长得也不够富态,帮忙说合说合指不定还能拿个红包。
“可以可以,下次来就说我是对面这酒楼的,对对,以后不是酒楼了,改茶馆,就说是你对面的,让她赶紧过来,我等不及了。”
裕德隆的意思是准备开张德云楼等不及了,但却让女掌柜笑出声了,这位相公可真是猴急。
“好,下次她要是再来,我肯定转达。”女掌柜说道。
“如果她不过来,掌柜的,你可得帮我留下她的地址,我这有十文钱,你先收着,日后事能成,少不了你的一份子。”
裕德隆把仅有的十一文钱拿出了十文给了女掌柜。
女掌柜也高兴,这就帮传传话问问话,就挣了十文钱了。
裕德隆回到酒楼,在后厨处找了一个休息的地方睡觉,这一夜可就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满脑子全是那女子回头的那一笑。
待到五更天,才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这不知睡了多久,就听到外头有人吵吵闹闹。
裕德隆被吵醒了,才出来一看。
酒楼大门已经被人打开,酒楼进来了一队官兵,有一个老者坐在一楼大厅中间,昨日跟裕德隆说话的掌柜也陪在一旁,正等着裕德隆。
裕德隆眼尖,看着架势是来闹事的,如今整个德云楼中就自己一号人,如何抵挡的了,这在大唐也不能说打个电话叫人或者报警啊。
还没想出办法来,那边的人却已经发现裕德隆的出现,掌柜在老者耳边嘀咕了几句,老者看向裕德隆,那双眼都能杀人了。
不好,被发现了,跑不了了。
裕德隆一打激灵,这时要是惧怕,那在大唐第一份产业可就没了。
裕德隆虽然紧张,但依旧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迈着嚣张的步伐,就冲中间的老者走去。
明眼一看这就是领头的主,想个办法把他撂倒,看他那么老了,我这还年轻力壮,我还怕了你不成。
裕德隆一过去,往椅子上一坐,右脚就踩了上来,摆出一副黑社会大佬的姿势。
“嘿,老头,有种啊,敢闯我地盘来了。”裕德隆不等那老者说话,自己先先声夺人。
来人是韦玄贞,昨日接到掌柜的报告也是思来想去,这天后背后是什么意思,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带人来试探一下,也好得知更多消息。
这一来看裕德隆这姿势这说话,那是活脱脱一个无赖小子,天后让一个无赖到这是何目的?
“你就是裕德隆?”韦玄贞看不出天后目的,决定先出这裕德隆嘴中探查一番。
“没错,是我,江湖中辈分最高、字号最老,德云裕德隆。”裕德隆大拇哥往自己一挑,甭管有的没的,反正人在大唐吹牛不犯法,先把老头唬住在说。
韦玄贞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倒不是怕他什么江湖大佬的身份,这些早有调查,知道裕德隆江湖地位很高,武艺又高强,只是这年轻人说话怎么这么冲,耳朵都受不了了。
“你可知道这酒楼是谁的,又可知道我是谁?”
虽然耳朵痛,但有些还是得问清楚,这是明知还是故犯,不要弄了场误会。
这还是看的出来韦玄贞稳重的,一个酒楼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因此要是得罪天后,耽误了自己女儿的前程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这酒楼现在是我的,你是这的前任。”裕德隆理所当然的说道,我管你是谁,你大还是武则天大。
韦玄贞心里一咯噔,果然,是天后故意为之,这是什么意思呢?如今女婿在长安监国,朝廷又到洛阳来就食,这个时间又收了我一楼,是对我警告吗?
对我警告是怕我掌握的太多……不对不对,这是……嗞……当今皇上危已,恐命不长久,这是怕我当上国丈把她拉下来。
一想到这点,韦玄贞皱眉转开,反而露出阴险的笑容,自己一个将来的国丈跟一个地痞无赖闹个什么劲。
裕德隆看到韦玄贞在那一会皱眉头一会又像是见了哪家媳妇一样,这时候居然对自己露出阴险狡诈的表情,大事不好,这个老头想要对我不利。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是于老爷子于成惠的声音。
“天后恩赏,请裕将军接刀。”
于成惠本来今日是去准备退休的,听到天后赏赐裕德隆仪刀,主动请缨领头给带了过来。
裕德隆一听是送刀的来了,来的还是于老爷子,心里算是有底了,不怕了。
裕德隆一起身,对门口就说了声:“于老哥。”
接着一清嗓子,用那吼“叫小番”的嗓门,直接喊道:“刀……来……”
这一嗓子,整个长乐街都听到了,一个嗓门直接是把对面坐着的韦玄贞吓倒在地,连站着的掌柜都得扶着桌子才能站稳。
于成惠也看到了酒楼里的情况,带着一帮老弟兄,如猛虎下山一般,托着仪刀迈步而入。
裕德隆一接过刀,此仪刀长足足有一米多,直接就到裕德隆胸。
裕德隆将刀一着地板,指着韦玄贞大声说道:“天后御赐尚方宝刀,上可斩贪官污吏,下可杀奸佞小人,嘿,老头,你想怎么着来着。”
韦玄贞是见过仪刀的,什么时候仪刀成了什么尚方宝刀了,只听过汉朝有“尚方斩马剑”,没听过现今有所谓的“尚方宝刀”,但看这架势又作假不了。
而韦玄贞本就不想现在和裕德隆发生冲突,怎么就突然对我这样,好好谈谈不好嘛,如此一惊一乍我这老身板可受不了。
“误会,误会啊。”韦玄贞从地上起来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