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靳倒也不偏私,从容的问明事情的始末,眼角一挑,看向儿子。
“玄聿,玄漓,太后所说的一切,可是事实?”
皇刚玄漓直挺挺的站着,不答话也不回应。
皇刚玄聿却是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派恭敬的跪在皇甫靳面前。
“还请父皇息怒!”
那一声父皇,唤得皇甫靳心头激荡,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他想看这小子又在玩什么把戏。
皇刚玄聿一把将弟弟拉跪在地,硬压着对方磕了一个响头,而后扬起小脸,一本正经道:“儿臣和弟弟自小在宫外长大,不懂宫里的规矩,儿臣之所以会责打太后身边的奴才,实在是那奴才太过分,居然口出狂言教训儿臣。”
一顿,他继续道:“若是父皇认为儿臣打那奴才打错了,儿臣自然会向那奴才请罪,只不过……宫里的奴才都能爬到皇子头上,儿臣实在不满。对于太后刚刚指责母后对她不敬,儿臣要为母后辩解。母后自从回宫,可是规规矩矩,见了太后也是一脸恭敬,倒是太后对母后早有成见,不但刻意刁难,还逼着母后向父皇进言,要父皇多多纳贵妃,否则就是母后的不是,说母后有失国母风范,一副要打要杀的样子,玄漓见太后要对母后不利,所以才出言顶撞,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
“但是父皇,玄漓就算有错,他也只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而且是护母心切,若父皇因此也要治他的罪,那儿臣和玄漓宁愿回扬州,因为在这皇宫里,身为皇子的我们居然还要被个奴才欺负。”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是太后理亏。
虞太后气得双眼冒火,全身颤抖,几乎坐不住。
而夜楚袖和皇甫靳对视一眼,两人眼底含笑。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那来福的确大胆,竟然当众斥责皇子,既然已经赏过二十大板,那便算了吧。”皇甫靳装作一脸沉思。“倒是母后莫要因为几个奴才而失了自己的身份,以后还要多加教训下人才是。”
“皇上……”
“朕今儿有些累了,母后也早点歇息。”
说着,他还故意露出一脸疲态,摆明打算赶人。
虞太后气个半死,告状告不成,还弄得自己一身腥,最后,她只能横了夜楚袖一眼,便气冲冲离去。
皇甫靳见两个孩子仍旧跪着,眼底含笑,走到他们面前。“皇儿,尔刚刚那声父皇,叫得可真是体贴的好儿子?”
皇刚玄聿眉头一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见母亲也是一脸诡计得逞的笑容:心头顿时了然。
“原来我又中了你的计。”他咬牙切齿,可刚刚跪也跪了,父皇也叫出口了,摆明承认自己是人家的儿子,一张小脸全是被算计后的懊恼,气得直跺脚。
“娘,你怎么同他一起来算计咱们?”
夜楚袖笑看着吃瘪的儿子。“他本来就是你们父皇,你们连姓氏也都改了,难道你们还想继续坚持下去?”
玄聿见状,深知自己不是父亲的对手,又见刚刚他虽然假装严厉,却是句句帮着自己,也没让娘受到半点委屈……
他突然展开双臂,嘻笑道:“人家都已经承认你是我父皇了,你是不是也该来抱抱儿子我?”
他向来洒脱,输了便输了,以后赢回来就是。再说父子天性,有个权高位重又疼惜自己的爹爹,想想也不错。
皇甫靳见状,心喜的弯下身,一把将两个小家伙统统抱入怀中,左亲一口,右亲一口,玄聿仍是嘻嘻笑着,在他怀中撒娇,玄漓却绷着小身子,一副不知所措。
“怎么?你哥都已经叫朕一声父皇了,莫非你还要继续考验朕?”
皇刚玄漓原本就仰慕这个父亲,如今被对方一说,小脸一红,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终于低喃一声父皇。
皇甫靳万万没想到,曾经在扬州胆敢与他抢袖儿的那个叫小吉的公子,居然是炎国九王爷欧阳庭。
这次他为了庆祝两个儿子终于愿意喊他父皇,大肆举办皇家夜宴,召集文武群臣前来同乐。
欧阳庭因为是司徒青的结拜弟弟,也被应邀参加,并且带来了礼物。
夜楚袖不敢相信,当年那个好玩小吉,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份。
原来,当年年仅十五岁的欧阳庭来瀛国游玩,却遭炎国奸人派来的杀手所害,幸好被她所救。
当时因为身处异国,所以不得不隐姓埋名,后来被炎国皇帝派人寻了回去,当初走得太急,没有同夜楚袖大声招呼就离去。
待他回到炎国后,炎国皇帝大肆彻查此事,他便被皇兄关进皇宫,不准他再私自外出一步。
就这样过了整整三年,当欧阳庭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炎国皇帝才准他出宫。
没想到一别三年,他曾经爱慕的白幽然竟然找到了她的真命天子!
这次欧阳庭来瀛国,一方面要寻访白幽然的下落,另一方面也为了来探望自己的义兄司徒青。
当他在皇家夜宴上再次见到皇甫靳时,猛然一愣,虽说第一眼,他就觉皇甫靳并非池中物,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瀛国天子。
欧阳庭与夜楚袖只是以君臣方式互相问候,并无越距。
就在众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间,欧阳庭突然起身上前,躬身施礼。
“皇上,臣此次前来,本欲寻访一位救命恩人,她的名字叫白幽然,是一位神医,这本医术是她一直想得到的,但臣归期在即,怕是不能直接送给她。”
他从怀中拿出一本蓝色封皮的书本,双手呈上。“若有朝一日见到那位白神医,烦请皇上亲手交赠这本《绝世医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