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骇人的一幕,看的所有至尊都在头皮发麻,心悸无比,这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生灵!
整整三个至尊加上一件仙器,竟然对他无可奈何!
要知道,对方并未成帝,甚至没有大成。
“轰隆隆!”
震荡还在继续,那个男人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大戟力劈,轰鸣声震天,打的通天冥宝颤动不已。
直至过了许久,那件冥宝才找了一个机会遁走,它怂了,身为一件仙器,第一次遇到了一个想硬生生打碎它的变态!
要知道,当年的无始找地府复仇,面对它也是无可奈何的。
洛天宸看着通天冥宝破空,并未阻止,他像是累了,收起了仙戟,盘坐在破碎的宇宙中,身绕成片皇血赤光,望着被打爆的残缺太阳,带着一缕落寞。
“我要成帝了……没有人能阻止我吗……”
声音低沉,像是从万古前落下,回荡在整个宇宙中,带来无尽的死寂。
三尊古皇级的血还在燃烧,尸体就那般漂在四周,散发着皇道气机,不断化道。
可那个男人一点都不在意,他就那般盘坐在那里,像是一个孤单的仙王,等待着敌手来战。
古有大帝未成道前一夜败尽八面敌,一举升华,登临帝道,君临天下,留下数不尽的美誉。
今洛欲战天下,而无敌手,这是何等的一种孤寂。
徒面宇宙,八方无敌,唯有一个落寞的背影,没人能诉说这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但他们不知为何,却在洛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单,让很多人都沉默了。
在世人眼中,他是无敌的,是古往今来最妖孽的,一路走到今天,打破了太多的纪录,更是未成道,就已击杀了皇道至尊。
无疑,洛的辉煌是无与伦比的,足以载入史册,供后人瞻仰。
但他一路走来,也是孤单的。
洛似乎没有亲人,也没有太多的朋友,他成长的太快,时时刻刻都在进步,当世无人能追上他,更无人能陪伴他。
就像当年的无始,一生终老,无敌的背后是孤寂,不像其他人,多少还有子嗣与后人。
“世人看到了他的辉煌,我却看到了他的辛酸……”伊轻舞看向那个照耀宇宙的男子,一百多年前,对方还只是一个看起来很纯真的孩童,趴在大坑边缘,偷看她的裙子。
一百多年已过,他已经真正的崛起,成为了人间的神明,高高在上,举世无敌。
然而,他才一百多岁……
“师兄……”紫霞站成神城的城墙上,心有所感,当年那个男人很懒的,对方刚来紫府的时候,经常在自己山头上的躺椅上一躺就是一天,坐看云起云落。
事实上,师兄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但他似乎背负了很多……
“我要成帝了……”
又是一道叹息音响起,宛若在众生耳边低吟,让人们头皮发紧,鸡皮疙瘩满身。
但谁敢前去一战?
古皇子?
宇宙中的至强者?
“说什么大话!今世我将证道!”
突然,一道无比睥睨的话语传了出来,动荡在宇宙中,让所有人听闻者都惊呆了!
那是一头巨大无边的金色神禽,它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可怕气息,双眸如金色的太阳,炽烈而霸道,要对帝道进行冲击。
“这是……金乌?!”
“金乌族传说中的帝,竟然真的有,且似乎不比之前的古皇弱!”人们彻底的惊呆了,那头金乌太强了,气血贯穿九霄,神能惊动宇宙!
这是一个气血充足的不像话的金乌,绝非其他将成道者可比,对方的自信与霸道,流露在骨子里,让至尊都惊了。
“他是……”
“气息有些熟悉……”有至尊快速推演,片刻后得到了一个结论,“是他,当年曾一路杀上九重天,登临准帝绝巅,在将要证道之时,突然消失了。”
他们知道原因,因为那头金乌在当年惊醒了一些人。
“好算计,假死涅盘,活出第二世,连我等都瞒了过去!”有冷冽的声音响起。
“也该他成帝……若无变数,他应该会成功。”有人看向洛,那就是最大的变数。
事实上,其他人也在看着洛,哪怕是老金乌都在暗自关注,他相信这个时候没有至尊敢出世,谁要出世,必将要先直面于对洛,他算准了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干扰他。
然而,宇宙中突然又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不证道,谁敢称帝……”
“轰隆隆!”
这一刻,天地齐颤,宇宙齐鸣,万千大道显化,像是一只大网,交织在宇宙的天穹上,隐隐约约,似有一枚古老的本源印记浮现。
然而,下一刻,一道七彩仙光突然冲出,它锋利而夺目,直击天穹,一击将那印记崩碎了。
这一刻,天地大道崩了,老金乌懵了,至尊懵了,众生也懵了。
老金乌呆呆的看着那崩溃的天心印记,那清脆的裂开声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是那般的悦耳动听。
但回过神来,老金色的眸子发颤,浑身都在哆嗦,他看着那个抚摸仙戟的男人,人生第一次不顾形象!
“洛……我……艹你大爷!”
这一刻,众生都不敢相信,一个将要证道的至强者,竟然会忍不住破口大骂。
唯有至尊们知晓,洛将天心印记打碎了,这意味着那头金乌想要证道,根本就不可能,至少短时间内天心印记没有恢复前,老金乌就证不了道!
试问谁算计千古,不惜暴露,结果却成了这样,怎能不气。阻人道途,不亚于杀人父母。
这一刻,老金乌是暴怒的,神能无边,怒火冲九天,似要燃烧宇宙。
然而,一杆仙戟突然划破宇宙,带着难以想象的威势而来,将一头巨大的金乌拍飞了。
“洛……你阻我证道,杀我亲子,夺我仙金……”
“轰!”
一道人影踏了过来,他立在金乌上方,一脚踩了下去,崩飞成片金色羽翼。
但洛不管不顾,他就那般站在金乌身上,大戟飞扬,斩飞成片的羽毛,像是要进行烧烤前的除毛。
“不是吧……”